梦到两年前失踪的小动物回来了。
沉入水底的聊天记录来了信息,像以往一样,没有躲没有藏。山仍是山,海仍是海,我们仍是彼此最思念的人。醒来后不记得信息内容是什么,大概是一如失联前夕若无其事地说着喜欢我。
我想自己对他是没有感情的,只要没说出口就没有。断了联系,来不及说,就没喜欢过。现在也不喜欢了,只是在偶尔想起他决定要离开我的时候伤心而已。
梦的后续很模糊,但自业自得果如我,一定又是将他纳到自己伞下。再来的事就不知道了,破了洞的伞怎么挡得住冬季的雨。也想再对别人温柔,再对别人诚实,想像自己一定能逃出去。怎么知道等不回的那则未读信息成了过多长时间依然会痛的旧伤。
不知道如何称呼的关系在乍止后还是没有名字,仅三百多天的时间被矫情深刻成未竟之事。我总让他别叫我dom,喜欢听他叫我的名字,说名字跟我的人一模一样,再看他把我的名字写进短歌里。不了了之两年了总该习惯,也多了习惯晚睡和习惯多愁善感,习惯讨厌圣诞节。
我们的故事不怎么感人,甚至可笑得无法对人说起。只是像一场停不了的雨。在雨中,他的背影打着伞,走得很远很远,远到晕开了轮廓,却永远走不出身后人的视线。